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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命百歲的廖添丁

長命百歲的廖添丁

英美文學有一種類型叫「Swashbuckler」──俠盜片,而講到俠盜片,我們自然會想到羅賓漢(Robin Hood)。而在各地的歷史中似乎都有如羅賓翰一般,對抗不公不義、劫富濟貧的人物,像中國清末民初的燕子李三、朝鮮王朝的洪吉童、日本的石川五右衛門和鼠小僧,甚至還有法國亞森・羅蘋(Arsène Lupin)、動漫中的魯邦三世,純粹的「虛擬人物」。

  上面的「俠盜」一詞雖然概念上理解,但對台灣來講並不常用,甚至有點翻譯、西方器口,而台灣更常使用的其實是從日治時期就開始出現的詞──「義賊」。

  講到義賊,那當然就是台灣家喻戶曉的「廖添丁」。

  廖添丁原初的故事不長,只有畢竟他在現實世界中26、7歲就逝世了,而最著名的大稻埕王文長搶案、彈藥庫竊案、殺密探案三大案,也都是在其生命最後半年發生的事情。但和其他義賊一樣,廖添丁的創作遠比他們的生命故事長得多,也多得多。

  在1909年11月21日《台灣日日新報》刊登廖添丁的死訊〈稀代の兇賊廖添丁の最期〉之後,在同年12月有廖添丁未死,警察依然在抓補他的謠言。到隔年二月還有廖添丁顯靈治病的傳聞,彷若《三國演義》中關公死後在玉泉山顯聖護民,而相信「兇賊廖添丁の靈」的「本島人」,便被《台灣日日新報》批評成愚民。

  儘管日本政府一再將廖添丁定位成「兇賊」,但廖添丁「人氣」不降反升,在廖添丁死後兩年便有《兇賊廖添丁》為名的戲劇在台北的朝日座上演,一直到1923年都還有廖添丁劇目的演出消息,此時的便已經開始對抗「大台奸辜顯榮」,而戰後林清文寫的劇本《抗日志士廖添丁》更直接讓廖添丁從「稀世兇賊」成為「抗日志士」,讓廖添丁成為「民族精神」的象徵。

  而除了林清文的劇本,爾後廖毓文連載的《臺北城下的義賊廖添丁》、吳樂天在廣播電台說的《傳奇廖添丁》、魚夫漫畫的廖添丁,更是在「抗日志士」廖添丁身上烙下更多關於英雄好漢的細節,其中梁松林編作的歌仔冊《臺灣義賊 新歌廖添丁》,更顯見廖添丁在民間「無孔不入」的影響。

  這些在廖添丁死後出現的「聲音」,澎湃、洶湧又連綿不絕,呼應了古今中外對於俠盜、義賊的想像。這些種種改編、新增廖添丁的聲音後,得到聽、觀眾的熱烈反映,或許是社會大眾的心理投射。在日治時期左翼精神風行,廖添丁劫富濟貧是無產階級對資產階級的反動和抗爭,警察則是社會規範的擁躉。國民政府來台以後,對抗日本人和「台奸」的廖添丁更為民族英雄的代表人物,但有趣的是,無論廖添丁對抗的是日本政府還是國民政府,始終都是「政府」,甚至吳樂天在後期錄影帶時期的開頭,會穿著日式的劍道服,舉著武士刀斬向寫有「賄選」、「官商勾結」等字樣的木樁,而廖添丁卻仍然能夠受到「政府」的准許持續「活著」。

  到了2021年,廖添丁仍然以電玩遊戲──《廖添丁 - 稀代兇賊の最期》的形式掀起一陣旋風,甚至成為第一部有全台文書寫和台語配音進入全球視野的遊戲作品。從戲劇、小說、歌仔戲、漫畫、說書、電影再到電玩遊戲,廖添丁作為一個「體制外的人物」,卻似乎一直在時代最大眾的媒介出現,而且總是帶著引領風潮的氣息,相對於「民族大義」,或許更可看見的是,人們對於「現實之外」的浪漫嚮往,而這些想像才讓義賊活著,才讓廖添丁仍然活著。

推薦聆聽

珍藏史料

義成書社出版《新歌廖添丁》No.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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